作为天津卫首屈一指的大酒楼,天宝楼装饰富丽堂皇,菜品精致可口,服务贴心周到,若不是今日与郑员外一道,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涉足这种地方,他有种强烈的感觉,他不属于这里。
相比起他的局促,陆诗柳却淡定得多。作为誉满京城的花魁娘子,被达官显贵捧着、哄着,她所享受的生活、所见过的世面都不是胡时真这样一个普通的书生可预见的。
胡时真不是个自卑的人,但在这宏伟的天宝楼面前,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。
他苦笑一声,待要站起身来时,却听脚步声响起,随即一人埋怨道:“唔,什么味儿?”
胡时真望着自己的呕吐声,脸上不禁火辣辣的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耳听得脚步声越走越近,胡时真左右看看,忽地矮着身子钻入树丛,只待人家走过再出来。
哪知那脚步声却停了下来,只听另一人道:“别再往里走了,黑灯瞎火的,你又喝了不少,别摔着了。”
胡时真一愣,听声音正是郑员外。
原先那人笑道:“无妨,我对自己的酒量有数,本就喝得不多,谈不上醉。不过我看那姓陆的小子喝得倒是不少。”
方才慌乱之间胡时真只想到隐藏自己,此时听得清了,那人却是庞员外。
郑员外的声音响起:“这人有些古怪,未必便是陆姑娘的胞兄。”
胡时真一惊,庞员外疑道:“怎么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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