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道:“我与丁临先前看过了,由于船上连续减员,原本在宿迁就应耗尽的口粮剩下了不少,省着点撑到京城问题不大。”
陈谱忽地笑了:“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,担心这个,担心那个,其实不过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活下去。”
谷雨赞道:“老爷子,这句话可深了。”
陈谱冷笑道:“到底是京城人士,嘴贫,你要是不想挨揍就给我滚蛋。”作势欲打,谷雨吓了一跳,抱头鼠窜。
陈谱望着对方的身影,笑了:“这小子。”
老黄察言观色:“看起来你挺喜欢这位小官爷。”
陈谱撇撇嘴:“除了我孙女,我谁都不喜欢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到自己的家人,老黄惊讶道:“我原本以为老兄是孤身一人,”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,连忙解释道:“能在这官船之上假扮船员长达半年之久,尤其又是你这个岁数,还要承担日晒雨淋,万般辛苦,寻常人哪有这样的定力?”
陈谱得意地道:“这一趟你可看走眼了,我有老伴,身体健康,儿女双全,儿子已给我陈家生了两个乖孙,一个孙女,老夫家庭富足美满,家中又有军功,只要大明存在一日,我陈家子女便不会挨饿。”
“吓!”老黄被他的身家吓了一跳,也越发地想不明白:“那你这出生入死为的什么?”
陈谱叹了口气,笑容随之消失:“丈夫重然诺,壮士轻头颅,受人所托忠人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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