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新城犹豫着点点头:“依大人的。”
夜深人静,顺天府大牢出现了两名身披斗篷的人,牢头轻车熟路将人带了进去,不多时自己退了出来,狱卒探着脑袋张望:“牢头,好像是昨天来的那人?”
牢头皱着眉头看他:“别多话。”
狱卒缩了缩脖子,不言语了。
牢中的胡时真趴在草席上,听得脚步声,艰难地抬起头:“承运,诗柳,你们...你们怎么来了?”
陆诗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胡时真下意识地缩起身子,但那一身的斑斑血迹却又如何遮掩得住,陆诗柳眼泪扑簌簌落下,胡时真挤出笑容:“小生自小到大没少挨过打,这一次无非重了点,陆姑娘,你无需担心。”
陆诗柳见他遍体鳞伤,仍不忘安慰自己,心中半是感动半是伤心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胡时真艰难地拖行着身子,凑到栅栏前:“你看,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?”
陆诗柳道:“他们对你用刑了是吗?”
胡时真咧了咧嘴,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,也知道瞒不住,讪笑道:“脱下裤子打得,可谓有板有眼。”
“去!”陆诗柳纵使伤心万分,胡时真说得粗鲁,但比喻生动,陆诗柳又羞又臊,剜了他一眼。
胡时真尴尬地看看薛承运,再看看陆诗柳:“你二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,可是找到了那杨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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