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通的心情复杂极了,像喝了一口琼浆玉液,却发现掺了马尿,一半喜悦,另一半则是愤怒:“这潘大人太贪了!”
樊志华道:“邓大人也是这般说。”
傅通腮帮子神经质般颤抖着:“这话究竟是樊大人说的,还是邓知县说的?”
樊志华心中一紧:“自然是潘大人,难道你还怀疑邓知县不成?”
傅通避而不答,只是又问道:“你们当真见到了闲儿?”
“傅公子今日是不是穿一件翠绿色的长衫,脚下穿的则是鎏金的快靴?”
傅通回忆着早上与儿子匆匆一面时的穿着:“是了,你确是见过他。可我真的没有钱了,你也看到了,这家中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?樊大人,你去与那位潘大人再好生说说,六十万两,足够换我儿安然无恙了。”
樊志华咂咂嘴:“邓知县与潘大人磨破了嘴皮子,可是这老大人不顾私情,理也不理,将邓知县晾在门外,扬言只要给了钱,立即便放人。”
他语重心长地道:“邓知县为了营救傅公子可谓仁至义尽,接下来就要看员外的了。”
“我…我…”傅通脸色灰败,低头沉默不语。
樊志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内心有些焦急,就在他以为两人就要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,傅通缓缓抬起头,声音嘶哑地道:“我原本留着做棺材本的,就算遭此横劫,这笔钱也可保我和闲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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