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鼎臣在竹桥的搀扶下回到房中,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,志得意满地道:“痛快!本王终于出了心中恶气。”
竹桥笑道:“若是今晚不教王爷出气,恐怕您连觉也睡不好了。”
朱鼎臣心情舒畅,斜着眼睛看了竹桥一眼:“你小子倒懂我,得罪了本王还想全身而退,简直痴心妄想!”
竹桥附和地笑了笑,随即收敛起笑容:“那班捕快也不能就此放过。”
朱鼎臣皱了皱眉头:“怎么,你怀疑他们作假?”
竹桥露出思索的神情道:“前一刻还刀兵相见,对方一人甚至当场死了,下一刻便迷途知返,可能性大吗?”
朱鼎臣哼道:“死亡面前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屈服,若再强项下去以本王的手段轻则丢官重则丧命,反之若能向本王献好或许还能有些好处,这笔账清晰明了,顺天府的那帮人算得清。”
竹桥见朱鼎臣有些生气,不敢再说,转而道:“我们杀了他们的人,这事瞒不了,捕快中但凡有一人走了嘴,平白给王爷添麻烦,小的有一计可帮王爷永绝后患。”
“哦?”朱鼎臣来了兴趣。
竹桥年青的脸上生出一丝邪气,狞笑道:“王爷不是想继续料理那周围吗,但他毕竟是朝廷吏员,即便再低贱也是有官身的人。依我看也不用您动手了,那捕快十余人,让他们每人一刀,十几刀下去还愁杀不死此人吗,到时王爷遂了心愿,捕快纳了投名状,两全其美,王爷坐享其成岂不美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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