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羽良轻轻的哼笑着,也不再勉强,“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。”
“臣弟在四邑习惯了,回陌都怕是无法适应。”
赵羽良不再说什么,低头浅笑,风愈发的紧了,他披上了大氅,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步辇,赵羽成站在辇旁,车辇上的竹帐缓缓的放下,“你那个侍女很有趣。”
赵羽成抬眸,竹帘全数放下,不知道赵羽良此时是何表情,他却不由的把拳头缩进袖里紧紧攥着。
“昌元,启程。”
暮色四合,只听到轰轰隆隆车轮压过的声响,浩大的车队直到变成一缕细线赵羽成才上了马,挥下响鞭,一行众人便隐匿在夜色之中……
一直到子时,赵羽成才赶回城,退去衣衫只着了缟白的亵衣,懒懒的躺在床上,他心里乱的很,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场闹剧,只有他一个人表演的闹剧。
而那个人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观看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,强大到可以和陌都对抗,可赵羽良只在那里观看,不愠不喜,静静的等待着闹剧的谢幕,不知不觉便让这座欲望的楼阁轰然倒塌。
原来,一切都是自己的不自量力。
原来,一切都是赵羽良的施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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