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后蹭了蹭,靠在一张桌子腿上,
"我爹不叫李公平,他叫李公道,李公平是我大爷,我们家原籍是河南开封,我大爷从十八岁起就去参加了革命,
而我爹在老家种地,我娘生下我就死了,那时候我家穷啊,娶不起媳妇儿,家里就剩下我爹,我爷和我,
而我从小发育不全,得了小儿麻痹症,我们爷仨就这么苦苦的过日子,我大爷一走就是二十年,我和我爹都以为他早就死了,
直到四八年的一天,我大爷突然回来了,原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行军打仗,有没有机会联系家里,
这回他因为负伤,转业复原到了地方,这才回老家探亲,我大爷回来以后,家里人都挺高兴,
尤其是我爷爷,本来以为死了的儿子突然回来,真是意外之喜,
我大爷说,他被安排在已经解放了的地方当县长,就是东山省的潍县,他这回是直接从部队回来,过几天就去走马上任,
说着还把工作介绍信和档案材料拿出来让我们看,我爹念过几年书,他看得最仔细,当天晚上我爹一宿没睡觉,
我晚上起夜看到我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屋顶,一个劲地念叨:凭什么?凭什么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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