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华松开攥得发白的指节,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蓝色地胶上,发出几乎听不见的“嗒“的一声。
他弯腰用球拍接住下一滴下坠的汗珠,水珠在碳素底板上碎成八瓣,就像刚才那个带着强烈侧旋的发球在台面上炸开的轨迹。
观众席上的嘈杂声忽然变得遥远,他盯着汗珠的残影,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对手上一个发球时手腕抖动的慢动作回放。
“他们在改抛球高度。”教练用毛巾擦着建华后颈时低声说,热气喷在他耳畔,“看准第一跳位置。“建华点点头,舌尖抵住上颚尝到咸涩的汗味。大屏幕回放着他刚才接发球直接得分的画面,对方选手盯着屏幕,喉结上下滚动。
暂停结束的蜂鸣声响起。
对手在球台对面反复捏着球,指节发白。裁判举手示意,整个场馆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建华站在乒乓球台前,双脚微微分开,膝盖略弯,身体前倾,像一张拉紧的弓。
他左手将乒乓球轻轻抛起,那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,同时他的右臂向后拉开,球拍微微下压,眼神紧盯着球的轨迹。
当球落到合适的高度时,他的腰部猛然扭转,带动右臂向前一甩,球拍与球接触的瞬间发出“啪“的一声脆响。
他的手腕轻轻一抖,给球加了个侧旋,那球便带着诡异的弧线飞过球网。
对方回球过来,建华迅速侧身滑步,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吱呀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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