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向的球像醉汉般歪斜下坠，他一个箭步冲前，球拍从胯下惊险反撩。
观众席爆发出惊呼，将球高高挑起，擦着边线砸在对方台面。
对方选手后撤三步猛然蹬地跃起，手臂抡出满月般的弧度。
“砰！“爆冲杀板的声音像子弹出膛，球速快到在视网膜留下残影。
林晖的球拍刚触到球，就感觉虎口一麻，胶皮撕裂的脆响中，乒乓球在拍面上炸开成四散的碎片。
3：2记分牌翻动的咔嗒声里，对方选手突然单膝跪地，左手死死按住右肩。
大屏幕慢镜头回放显示，他最后一球竟让肩部肌肉拉出了可见的波纹。林晖的毛巾早被攥成麻花，汗水在脚下积成小小的水洼。教练捏扁的矿泉水瓶突然爆开，溅起的水珠在聚光灯下像散落的钻石。
林晖盯着地上碎裂的乒乓球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场馆内的欢呼声仿佛隔了一层水幕，模糊而遥远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尝到了汗水的咸涩和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对方选手已经站了起来，右肩的肌肉仍在微微抽搐，但他的眼神却更加锐利，像是一头盯紧猎物的豹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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