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底与地胶摩擦的声响规律得令人心慌。
少杰突然想起训练馆里那只撞上玻璃的麻雀，当时它也是这样，在窗台上间歇性地扑腾翅膀。
许昕把乒乓球在掌心转了五圈。这个习惯性动作让少杰想起他们第一次配对双打，教练说旋转能带来好运。
球体抛起的刹那，场馆顶棚的射灯在旋转的乒乓球上投下流动的光斑，像颗正在解体的微型恒星。
对方选手接发球时手腕有个可疑的抖动。
少杰几乎要喊出“擦边“，却见许昕早已预判般横移半步，球拍以诡异角度切出半圆弧，那是他们私下练过上百次的“新月削球“。
乒乓球在网带上迟疑地弹跳，最终滚向对手台面。
乒乓球刚触台弹起，对方选手的球拍已如闪电般劈砍而下，胶皮与球面撞击的瞬间爆发出“砰！”的一声闷响，力道大得让球体在空气中微微变形。
少杰的耳膜被这记重扣震得发麻，他几乎能看见乒乓球在高速旋转中拉出的残影。
对方选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，这一球带着明显的下压弧线，直奔许昕的反手死角而去。
但许昕的反应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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