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人每天都会不经意地从坟茔前路过,随手丢下一些食物祭阴,我靠这些活到六岁。
六岁那年,父亲实在忍受不住亲儿子像野人一样在山里游荡。
他嘴里头喊着儿子,满山里找了我三天。
最后他没找到我,村里人却找到了他。
只不过他变成了一具尸体,被掏空了内脏,皮也被扒掉了。
那一天我头一回体验到心痛的感觉。
爷爷使唤九个寡妇将长长的丧门钉栽进父亲的九窍。
那一刻,我埋在长发里的眼睛充满恨意,却又不知道恨谁。
爷爷草草将父亲下了坑,没有敛葬,也没有和棺,卷了张草席当他的人皮。
就那么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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