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出来,老两口子有些空落,但嘴上不说,甚至老登还在电话边上难得一见的深明大义起来,讲着老妈,说什么小年不回来就不回来呗,他现在不光是学生,还是老板,这正常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老登大道理还是会讲的,特别是正常起来的时候。
另外徐叔工作调动的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了,风也吹开了,连老登都在电话里神秘兮兮跟许江河讲这个事儿,老登非常骄傲,那口气姿态好像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一样,但问题是,雨女无瓜啊!
不过嘛,毕竟也是厂里人,风一吹,私下大家都会聊,中年男人聊这个还特别起劲,反正听那个意思,都说徐叔早该动动了,前途无量啊。
确实值得想象,撇去徐叔个人的能力年纪和起点,再撇去罗姨那边的助力,更关键的一点,时代的进程,尤其徐叔这种半路出家干干净净的工业技术型。
徐叔也给许江河打过电话,很关心,问许江河什么时候放假,说回来后咱们叔侄俩喝一杯,好好叙叙。
哎呀,曾几何时,跟徐叔都已经是喝一杯再叙叙了啊。
电话里徐叔的声音清朗有劲,让许江河感受到那很明显的踌躇满志感,许江河颇受感染和鼓舞。
入夜,寝室熄灯。
许江河现在也不非得挨到十二点后才给河豚大小姐扔石头了。
老规矩,三个字敲过去:“我睡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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