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夏婶。”龚良接过碗。
“诶。”夏婶笑笑,悄悄冲屋里看了一眼,苦笑一下,摇摇头,走了。
龚良把面条放在桌上,继续发呆。
秦淮都有些奇怪了,盯着龚良的脸看,想知道他究竟是被生活打击得过于魂不守舍,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如此的心不在焉。还是他实际上在想一些事情,因为想得过于认真,所以才显得心不在焉。
煤炉上的鹌鹑蛋烧肉热好了,龚良用铁钳把饭盒夹下来,没熄炉子,把药包打开将中药放进熬药的壶,倒水,用炉子继续熬药。
熬药的时间就很漫长了。
龚良继续蹲着发呆,不知过了多久,门开了。
进来一个抱着盆,瘦小、面色苍白、嘴唇没有血色但是脸颊上泛着因为累导致的病态的红晕的中年妇人。
“妈,你身体不好就别下楼洗衣服了,我都说了把衣服留在家里我下班之后回来洗。”龚良接过盆。
龚母坐在椅子上喘气,缓了几秒才开口:“你怎么洗得干净,上班已经够累了,家里这点活我还能干。”
说完,龚母看到了桌上已经热好的饭盒和面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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