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并不埋怨他们,这个村子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,但不是我的。
他们给我安排的是他们走的路,但在我看来,有种当木偶的感觉。
其实我也曾经犹豫过,可总觉得,顺从他们的想法,我就有种输了的感觉。
这场谈话在这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中结束了,我爸后来没再说什么,只是一瞬间,我觉得他好像又苍老了几分。
吃完饭,我主动请缨刷碗,我爸推着电动车嘟嘟囔囔出去了。
我回家才知道,他已经光荣地从环卫的岗位上退下来,在村子旁边的工厂找了个保安的工作。
我妈一边挥舞着笤帚,一边苦口婆心地对我说:
“大斌,你别听你爸的,他说的那个什么过年必须结婚,我给他说服了。”
我一怔,心弦仿佛被触碰了一下,没等我回过神,她老人家叹了口气,又说:
“你爸也是急疯了,你别和他一般计较,这两年我也慢慢想明白了,不结婚就不结婚吧,现在不结婚的太多了,咱们村就好几个。”
“我和你爸也帮不上你们什么,我们就尽量多赚点儿,不给你们拖后腿,你爸现在为了省钱,夜班上完了,在单位就买一个馒头,中午十一多到家饿得到处找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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