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主动和我说话的那个阿姨,我叫她徐姨,她老伴进icu三天了,有个女儿,她和女儿倒班看护。给我水的那个大哥,我叫他磊哥,他父亲也进去几天了,他还有个弟弟,可人在国外,只有他在身边守着。
这一层不让留宿,我第一天来,就像只无头苍蝇,幸亏有磊哥和徐姨在,我才没像个傻子似的四处乱撞。
我跟着大部队浩浩荡荡来到一层,有人往椅子上一躺,有的干脆打地铺。
磊哥把被褥往地上一铺,留了一半给我,「兄弟,你今晚不行和我凑合一宿,明天让你家人来给你送东西。」
我看着不大的褥子,摇摇头,他一个人睡才刚刚好,匀我一半,他只能蜷缩着着睡。
「不了,我车里有垫子。」我想起来后备箱有一个瑜伽垫。
「那行吧!有需要说话。」
「谁有充电宝,借我用用,手机没电了。」旁边有人问。
「我有!我给你。」一个中年女人说。
我看着他们互相借来借去,徐姨笑了笑,「我们这些陪友就是这样,谁有困难就支一声,有困难大家帮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