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哲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，屏幕边缘在掌心压出一道青白的痕。
可听筒里常威急促的喘息声就像是倒计时的秒针，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神经。
“瑞康药业？他们怎么会……”
唐哲喉结上下滚动，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道，“查到那里了？”
常威在电话那头扯开领带，额角青筋暴起道：“唐秘书，我刚收到消息，这次行动是省里牵头，宋思远那小子...恐怕早就掌握了确凿证据。”
常威说完抓起桌上的保温杯便猛灌一口水，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，却压不住常威心底的慌乱道，“邱江，要是把地下工厂的事抖出来，咱们...”
“够了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……”
唐哲猛地将钢笔摔在文件上，墨渍在红头文件上晕开狰狞的黑团道，“你立刻联系瑞康药业的人，务必在纪委到达前将痕迹清理干净！”
唐哲说完便来回踱步，皮鞋在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道，“我这边去找领导，不管用什么办法，都要拦住他们，绝不能让他们查瑞康药业公司。”
常威却一脸的无语，毕竟这话谁不会说，可要做到这一步何其的难。
常威心里尽管这样想，可还是做出了一些部署，毕竟瑞康药业这颗雷要是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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