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叫自作主张呢?”安宥真声调不由得上扬了些,可那张虚弱苍白的脸仿佛蕴有魔力,后面又让她讨好似的哄道:“我不想欧尼死。”
“但是我想。”
说出这话的时候,裴有容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因为捏的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。
我究竟在和什么较劲呢?
连裴有容自己也想不明白。
既然都还活着,既然宥真现在就在自己身边,为什么不卸下伪装,然后遵循内心的那股冲动抱住她呢?
温暖的救赎明明就近在咫尺啊。
就在裴有容在谷底暗自挣扎的时候,她心里的太阳又开口了。
“我都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
安宥真看着裴有容的眼睛,眼神是那么的真诚,那么热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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