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几个少年,连着宁景也惊了许久。比起破败的县城,面前的这酒楼端的上是富丽堂皇,连着守在门前的护卫,都是穿着银缕劲袍。
酒楼二层雕花的长栏上,隐约可见一个个窈窕身影,婀娜其中。有丝竹悦耳,有觥筹交错,靡靡之音穿人耳膜。
格格不入的是,在酒楼下的空地上,一群乞儿与一群贫苦的少年们,正大打出手,只为了偶尔扔下来的鸡骨碎肉。
“入酒楼的,都是修术法的,也有附近的富贵人,一般和宗派关系比较好,寻常人根本入不得。”乌头声音恨恨。
窥一斑而知全豹。譬如大王村里,人们想吃顿饱食,都要冒着折寿的风险,拼命上山挖仙人粮,去捡野粟来剥煮。
宁景突然在想,要是断了那些宗派的供养,这世道又会变得如何。
“便等在这里,那大修士有慈悲心,他若是下来了,你我几个先哭一场。宁景,你说话客气些,挑好的来说。若他不帮——”
乌头脸庞涨红,“我们便去城里的铁坊,多换些刀剑弓弩,与火水宗的人拼了,谁也别活。”
“我娘挖仙人粮病了好久,我还想着带她吃顿搓面。”
“谁不是,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戏园。”
“宁景你不怕么,你还没完婚,你家的……宋姑娘对你这般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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