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辉哥,可唔可以通融下?呢两日投资方查账紧,等我……”(辉哥,能不能通融下?这两天投资方查账紧,等我……)
“少废话!”寸头突然抬手,一巴掌拍在道具药柜上,震得“当归”“川芎”的木牌纷纷掉落,“上个月就说等,当老子开善堂?”(粤语)他伸手揪住王导演的衣领,花衬衫下的肌肉块块隆起:
“再不给钱,信不信我让兄弟把这破仓库拆了?”
王风下意识往前半步,却被方言不动声色地拦住。
只见方言目光扫过寸头腰间鼓起的刀柄,又瞥了眼门口游荡的七八个小弟,忽然开口:
“这位大哥,有话好好说,我是这里的老板,不要为难王导演。”他掏出之前霍太太给的钱,抽出三张百元港币晃了晃,“这点茶水钱,当交个朋友。”
寸头斜睨着他:“听口音南洋来的?”他松开王导演,伸手要抢钱,却被方言巧妙避开。
“交朋友嘛,得先知道姓名。”方言笑道,手里叩着钞票,“我姓何,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?”
“大家都叫辉哥啦!”橡胶棍男不耐烦地插嘴。
寸头却盯着方言的西装,那是正宗的萨维尔街手工定制,光是袖口的纽扣都够穷人家吃一个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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