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睡觉前，朱霖把胡道虎、黄慧婕夫妇想帮她出书的事告诉了方言。
方言一听就说：“这挺好啊，我觉得你的书肯定卖得火。”
朱霖来了兴致，凑过去问：“真的假的？我头一回写书，你咋这么有信心？”
方言摊开手笑了：“我说话啥时候掺过水？”见朱霖还一脸疑惑，他干脆坐直身子，掰着手指分析起来：“第一，他们打算等电影、电视剧播完再出书，这招叫趁热打铁。那些看了剧还不过瘾的观众，肯定想通过书更了解故事，这在国外早就是成熟的商业模式了。就像迪士尼的动画片，周边玩具在欧美卖得有多火不用我说吧？”
朱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这些商业门道确实超出了她的认知。方言接着说：“第二，你这本书可是个稀缺货。一个当代中国年轻女性的视角，现在市场上根本找不着第二本。国外读者就吃这套，虽然书里肯定没有他们想看的‘料’，但这不妨碍他们猎奇。”
“他们想看什么？”朱霖皱起眉头。
“苦难、贫穷，最好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女人在控诉社会。”方言笑一声，继续说道：
“通过看别人遭罪来凸显自己的优越，以后国内肯定有人靠写这种故事赚外国人的钱。你信不信，这种偏见能给人打上一辈子的思想钢印。”
朱霖气得直摇头：“这也太损了！”
她又追问：“那第三点呢？”
“第三就更简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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