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第一天在东圩港中学报到,张大安就再也没去学校上课,而是忙着在周围的野河、野塘中逮鱼摸虾,临近端午节,芦苇叶子摘了也能卖钱。
长江边别的没有,芦苇比什么都多,一眼望不到头。
东圩港中学的校办厂,就是专门做芦苇编织工艺品的,本来效益挺好,但去年老板因为赌博直接跑路了,然后张正东把工艺品厂的东西变卖了一下,换来了九万块钱发拖欠的教师工资。
所以,张校长愁恼的事情,可不是只有学校师生,还有校办厂这点儿破烂怎么弄。
这便宜地方,真没几个老板会过来盖厂的。
原因嘛,倒也简单得很,这里就没有正常的硬化路面,芦苇编织工艺品厂是走水路的,用的是内河船运。
以往卸货进货的时候,还会有柴油机头的叭叭叭轰鸣声,这俩月是冷清了不少。
“张安!娘个婊子的,你个细猢狲到底要不要考试——”
在东圩港朝东的一条大埝上,骑着摩托车的张正东嘎吱一声停了下来,用腿支着,然后隔着一片芦苇荡,冲着水上行舟的张大安吼了起来。
自从五月五号在东圩港中学报到入学,张大安直接跟失踪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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