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柠缓缓抬起头，双唇早已没了血色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开口的声音早已沙哑。
“你真的来了啊。”
裴知珩的心沉了沉，“我说过来找你的。”
“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，对不起啊。”
“没事，我一向睡得很晚的。”
江柠吸了吸鼻子，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，“我，我伤人了。”
裴知珩将她凌乱的头发拢了拢，“伤谁了？”
“我伤了穆景彦，我的丈夫，穆景彦。”
裴知珩显得很平静，“伤了就伤了。”
江柠很快陷入了回忆了，“血，都是血，好深的伤口，但是......但是我不是故意要伤他的，我没想到那把刀能那么锋利，我只是不想让她再打我而已。”
裴知珩的声音微微沉了沉，“他打你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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