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木感慨了一句,“颇有几分卡夫卡《变形记》的感觉。”
“不只是《变形记》,还有《乡村医生》,其实卡夫卡的很多,实际上全都是一个巨大的梦境。”方言说,“他不单单是魔幻现实主义,而且开创了一种仿梦,写的东西很有梦境之感。”
“的确,不管是不是真在梦里梦见的,落到笔上,落到纸上,它都充满梦境般的感受。”
章光年露出欣赏的目光。
冯木点头附和,“要不然,卡夫卡笔下的人怎么会这么像甲虫呢?”
“对,还有他的《城堡》。”方言拍了下手,“我们在梦里经常就是说,要进一个城,要爬一个坡,怎么都爬不上去,是吧?在梦里面经常被人追赶,在追赶的过程中,腿沉的几乎跑不快,越着急越跑不动,这实际上在里面写出来,就是很玄妙的一种状态。”
“可是世人普遍认为卡夫卡是魔幻现实主义,至于这个幻觉现实主义……”
冯木语气里透着一丝迟疑。
“我的这个‘幻觉现实主义’,既借鉴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,也汲取了华夏古典文学写梦的方式,比如《红楼梦》的‘太虚幻境’。”方言道,“又比如《桃花源记》,一场魔幻,一场梦境,很多古代的志怪异闻、民间传说,都是梦境与现实的结合,我只不过是把华夏古老的叙事艺术和现代的现实主义结合在一起,用现实的手法来突出《狩猎》里的梦境和幻想……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,这种幻觉现实主义好像比魔幻现实主义更适合我们华夏文学。”
章光年挑了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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