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宣曾和刘小楼互报过年岁,他今年四十八岁,那麽他口中的张姨,也就是他母亲的至交,怎麽算也在七十以上,事实上她看上去也至少六十了,说明筑基较晚,再加上她如今筑基中期的修为,算下来或许八十丶九十,乃至过百都极有可能。
这样一位老婆婆,摆出这麽一个造型,让刘小楼感到有些不太适应。
「你就是宣儿说的刘掌门了?真是久仰大名了!」
「见过张前辈·——」
「嗨,说什麽前辈后辈的,在我这里用不着拘束,都是筑基,便以平辈论交吧----宣儿你母亲是你母亲,你是你,咱们各论各的。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,来往得多了,便觉得自己也年轻了,咯咯咯咯—————」
「您说笑了,您本来就看着年轻,哪里还需要觉得?」
「哎,你这人呐,真会说话。」
这位张姨满面春风,两只眼珠子在刘小楼身上转来转去,越转笑容越灿烂,
脸上的褶子笑得平添了十几道,露出了两排金牙,在日头下闪着金光。
晃得刘小楼一阵失神。
哎了个去,这是什麽眼神,他太熟悉了,择人而噬的眼神,有些人喜欢,有些人不喜欢。
刘小楼不喜欢这种眼神,他一直认为,阴阳术是大道功法,修的是长生,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,如果仅仅是为了贪恋欢愉,就违背了大道本源,走向邪门歪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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