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帅追问:“他推你的时候,你有没有反抗?当时他穿的衣服是什麽样的?有没有掉落什麽东西?”
“我没敢反抗,就跟他争辩,说再给我点时间。他穿的就是那件灰sE的棉质外套,深sE长K,跟你们给我看的照片一样。”孙正军的眼神飘向远处,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,“争执的时候,他的外套不小心滑落到地上,我後来就是用这件外套捂的他……”
杨林在孙正军指认的争执地点仔细勘查,虽然地面杂草丛生,但仍能看到一处轻微的土壤凹陷,像是有人站立、推搡留下的痕迹,他用相机拍下照片:“这里的土壤痕迹符合两人站立、推搡的动作特徵,而且在周边杂草上,还能找到少量灰sE棉质纤维,与Si者外套的纤维材质一致,进一步印证了这里就是第一争执现场。”
接着,孙正军被带到3号楼三层的空房间,也就是屍T发现地。一走进房间,他的身T瞬间紧绷,双手紧紧攥着,呼x1变得急促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:“就是这里……我把他拖到这里来的,当时他已经不动了,我很害怕,就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藏起来,看到这个空房间没人来,就把他拖了进来。”
王帅指着地面的拖拽痕迹,问道:“你是怎麽把他拖进来的?从哪个方向拖过来的?有没有遇到什麽阻碍?”
孙正军的声音带着哭腔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从杂草丛那边,拖着他的胳膊往这边走,地面全是碎石,很不好拖,我用了很大的力气,中途还休息了一次。拖到房间中央後,我把他的身T蜷缩起来,又把掉在地上的灰sE外套盖在他身上,想着能掩盖一下,不让人轻易发现。”
杨林拿出之前绘制的拖拽痕迹示意图,与现场实际痕迹b对:“从杂草丛到3号楼房间的拖拽痕迹,长度、方向与孙正军描述的完全一致,痕迹边缘的碎石磨损程度,也符合‘用力拖拽、中途休息’的特徵,而且房间中央的地面,能看到与屍T蜷缩形态相符的压痕,盖在屍T身上的灰sE外套位置,也和他说的一致。”
随後,孙正军详细描述了杀人过程的细节:“当时他骂得越来越凶,还伸手要打我,我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,他没站稳,後脑勺磕在了旁边的碎石上,倒在地上。我怕他起来再打我,就赶紧捡起地上的灰sE外套,捂在他的口鼻上,他拼命挣扎,手还乱抓,把我的胳膊抓伤了,我当时太害怕了,就一直按着外套,没敢松手,直到他不再动了……”
王帅立即联系法医张凯,确认这一细节:“张凯,孙正军交代,田徵後脑勺曾磕在碎石上,你解剖时有没有发现相关痕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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