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便很好,张母还感慨呢,我家幺儿懂事了。这替全郡的乡亲除了一害,将来乡议清论也有几分说道咯。
心里如何想还则罢了,面上张巡立刻起身朝张母躬身行礼,母亲您教训的是,您说得有道理。至于什么读书上进,改头换面的话就没必要说了。
我的好大哥这不已经中了进士,当了朝官嘛。既然这一代保住了张家的家声不堕,那还要我作甚么。
搁家里做好我的衙内即可。
真等蒙古人打过来,咱们这么大一个家门,新朝建立,要么恭顺,要么绝灭。到时候正好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带头投降,你们还能混一个流芳百世呢。
唉,又提起这件事了……
不提也罢,儿子有个人样了,女婿官当得也顺,恰好大侄儿还来家里,张家难得人这么多,热闹热闹也是应当。
因是自家亲眷,没有那么大的妨碍,张巡的姐姐,包括几个外甥男女也都出来一道饮宴。姐姐嫁给陆秀夫都十来年了,自然一大把的孩子。
可怜呐,不知道将来投降的时候,能不能带上她们。这要是不救,最后都得在崖山跳了海。感情确实没多少,到底是认识的人,物伤其类,无可避免。
见原本还兴致颇高的张巡,突然沉默了,也不再谈笑,心思清明的陆秀夫便放下银杯,凑近张巡。
“想些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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