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仲鸿稳住身形,柳溪的乐阵已再度发难。编钟齐鸣如惊雷滚地,战鼓擂动似万马奔腾,无数道肉眼难辨的音波凝成细密针雨,循着词起白周身要害攒射而来。
这音波经文豪墨宝加持,早已褪去清越本相,带上撕裂神魂的霸道,连周遭的血色长河都被震得泛起细碎涟漪。
词起白却不闪不避,足尖在血色洪流中轻轻一点,身形如惊鸿掠水般向左侧滑出丈许。
那些音波擦着他的衣袂掠过,打在身后的高台石柱上,竟将坚硬的青石击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小孔,碎石簌簌落下,扬起一片烟尘。
“背后!”颜清的冷喝裹挟着杀意炸响。
三道血色“杀”字诀趁隙袭来,墨刃交织成网,将所有退路封得密不透风。
词起白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头也未回,反手挥出一剑。
天蓝色剑光如新月破云,精准斩在三道“杀”字中央的衔接处,那是杀阵最薄弱的节点。
“噗!”
三声轻响几乎连成一线,“杀”字诀应声崩碎,化作漫天血雨簌簌飘落。词起白甚至借着反震之力旋身,玄色衣袍在血雨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光,稳稳落回原地时,连鬓边发丝都未曾乱了半分。
他抬手抹去颊边溅到的一点血珠,天蓝色眸子在血色长河映照下亮得惊人,宛如淬了星火。
非但没有半分疲态,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愈发炽烈的弧度,握着水寒剑的手更稳了,指节因极致的兴奋而微微泛红:“就这点能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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