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两行滚烫的液珠突然冲破眼角的霜痕,混着血珠滚落脸颊。那不是泪,是被极致恨意逼出的血泪,在冻得发青的皮肤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他望着高台上那个收剑的背影,视线里的天蓝色才气突然变得无比刺目,那是斩断他道途、碾碎他念想的颜色。
周遭的议论声渐渐模糊成嗡鸣,柳溪的世界里只剩下玉箫残片与那道背影。
左臂的骨裂之痛、文府的灼痛、心口的绞痛,在这蚀骨的恨意面前都成了轻烟。
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直到齿间渗出血丝,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词……起……白……”
每个字都淬着冰,又裹着血。
被弟子搀扶着起身时,他的目光依然像铁钩般挂在那些碎片上,仿佛要将纹路刻进骨血。路过高台边缘时,突然挣脱搀扶俯身,从冰壳里抠出最大的一块残片。
青金石镶嵌的部分尚在,只是边缘已被剑气蚀出焦黑的痕迹。
“扶我回去。”
将残片攥在掌心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声音沙哑如磨砂擦过铁器,“向院长传信,让他再为我送根玉箫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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