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栋爬满爬山虎的老建筑就在眼前,砖红色的墙面上,藤蔓的枯叶间还藏着零星绿意。
推开沉重的木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旧响,里头立刻传来老教授特有的沙哑嗓音,正慢悠悠讲着“风、雅、颂”的区别,尾音拖得老长。
词宋踮着脚溜进去,才发现这间阶梯教室大得惊人,前后排隔着近十米,黑压压坐了上百人,连最后几排的加座都快坐满了,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和旧书本的味道。
老教授已经站在讲台上,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鼻梁上架着副厚厚的老花镜,手里捏着本线装《诗经》,泛黄的书页边缘卷着角。
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很,扫过门口时,词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就在这时,前排传来轻轻的敲击声。词宋抬眼望去,宋薇薇正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,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发梢,泛着浅金色的光晕。
她手里转着支银色钢笔,见他进来,立刻冲他使劲招手,嘴角还憋着笑,眼里藏着促狭的光。
她身边的空位旁,放着本摊开的笔记本,字迹娟秀,显然是特意为他留的。
词宋松了口气,猫着腰穿过过道,帆布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刚要落座,却发现空位另一边还坐着个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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