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便是玄姑娘吧?”薛扶风笑着拱手,语气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,深蓝色儒袍的袖子随动作扬起一道弧线,“果然是风姿卓绝,难怪起白那小子每次在传讯中提起你,眼底的冰花都透着暖意。”
玄月霜闻言,脸颊泛起淡淡的粉晕,如雪山初融时的桃花,对着薛扶风浅浅一礼,动作轻盈如蝶:“小女子玄月霜,见过薛先生。”
她指尖凝出一朵三寸大小的冰莲,莲心嵌着米粒大的暖玉,递了过去,“此莲可安神定气,一点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薛扶风接过冰莲,入手冰凉却不刺骨,莲瓣上的纹路如天然生成,忍不住赞叹:“好,那我就先收下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看向词起白,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,金才气在眉梢跳了跳,“起白,你可得好好护着玄姑娘。她若受了半分委屈,我这做老师的,定当饶不了你。”
词起白闻言,脸“腾”地一下红透如燃炭,挠了挠头,发间的冰晶簌簌掉落在玄铁地面,发出细碎的声响:“师父,您就别打趣我了……”
声音里的窘迫,连周身的才气都泛起了涟漪。
自来到第七临时关隘后,词起白便总借着各种由头陪在她身边。
关隘的晨雾还未散尽时,他会提着灌了温酒的锡壶,壶身凝着防烫的冰纹,带她去东城墙看甲士操练——玄铁枪刺破晨露的瞬间,枪尖才气凝成的寒芒划开雾霭。
正午的阳光晒得演武场发烫,玄铁岩地面蒸腾起热浪,他会拉着她躲进文人们休憩的凉棚,看那些青衫文士以才气在石桌上对弈。
他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