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辰却始终气定神闲,他脚下的步法看似杂乱,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横剑法的破绽处,如在棋盘上落子般精准。
时而借着词起白挥剑的惯性侧身,身形灵动如水中游鱼;时而用才气轻推木剑改变其轨迹,指尖的金芒与木剑的灵光相触时,会溅起细碎的光粒。
他的动作幅度不大,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锋芒,那萦绕在周身的才气如一层无形的屏障,既卸去了词起白的部分力道,又能让他更敏锐地捕捉剑势的变化。
这正是他将纵横剑法的「窥隙」之理,化作了避战的法门,就像用放大镜研读兵书般,将横剑法的每一处细节都看得通透。
词起白越打越心惊,他发现无论自己用多快的速度、多沉的力道,颜辰总能提前预判到他的下一步,仿佛对横剑法了如指掌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细微惯性,都被对方精准捕捉。
一次剑招递出时,他刻意卖了个破绽,想引诱颜辰反击,却见颜辰只是轻轻一跃,如灵猫般跳过他的剑锋,连木剑都没碰到他的衣襟,落地时还顺手拂去了肩头的一片银杏叶。
偶尔还会抓住剑招转换的间隙,用木剑在词起白的剑身上轻轻一点,那点触的力道恰好能打乱横剑法的势,逼得他不得不重新调整攻势。
就这样,百招很快就过去。
“停!”颜正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颜辰收剑而立,额角已渗出细汗,顺着下颌线滑落,滴在青衫前襟上洇出小痕,望着词起白的目光里满是庆幸。
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过孱弱了些,哪怕动用才气,也只能堪堪接住词起白的剑,若是再来十招,自己必然会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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