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相身为大离重臣,他是靠能力得到了诸公的敬重。”
林听白却是摇头道:“寻安王以武封王,没了那些军中旧部,他的能力如何服众呢?现在的朝堂,武官之首,可不再是他寻安王了。”
沈仪眼神一亮:“国师的意思是,让他与楚秋相互掣肘?”
“寻安王或许没有牵制夜主的能力,但夜主一定有压住他的本事。”
林听白笑着给沈仪倒了一杯茶,意味深长道:“帝王之术,其实就是权衡之术啊。”
沈仪握住那杯茶,脸上浮现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道:“被国师这样一点拨,朕忽然觉得寻安王遇刺反倒是件好事。如果把他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,不说物尽其用,至少能把主动权握在朕的手里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林听白捧起茶杯,幽幽道:“况且寻安王历经此劫,必定会想方设法回到帝京寻求庇护。等他主动开了这个口,陛下反而陷入被动,倒不如顺水推舟,接他回京修养,也好借机试探夜主的反应。”
沈仪越听越觉得有道理,也笑着拿起茶杯沾了沾唇,随后问道:“国师的伤势何时才能痊愈?皇城一日没有国师坐镇,朕这心里便一日踏实不下来。”
说完,他的脸色又有些难看道:“若再有类似正神道的邪道妖人前来刺杀朕,莫非朕还要指望那楚秋不成?”
那日被监察司逼宫的场面,他仍是历历在目。每次想起来,心里都极为不甘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