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不做丝毫狡辩，用力叩首，满眼血泪，“末将对不起大王，对不起蒙老将军，求大王赐死！”
身旁的校尉和将领们一同跪在了秦始皇身前，放声求情，“大王，这怪不得将军啊，是蒙老将军执意要为我们断后，李将军不肯，但却根本劝不动老将军，老将军还说他已经老了，我们还年轻，我们是大秦的希望，所以才.......”
秦始皇听得身形摇晃，内心悲意怮天，最终无力转身。
很久之后，才叹然开口。
“此战之后，你去蒙家宗庙请罪。”
李信含泪抬头，“此战若末将能侥幸苟活，必自刎于蒙家宗庙前，已祭老将军在天之灵。”
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曹操，此刻走了上来，扶起叩首不起的李信，老人柔声宽慰，“蒙老将军舍命救你，就是为了让你日后死在他蒙家的宗庙前？李将军，你也不是蠢人，就不怕老将军到了地下都合不上眼么？”
李信闻言再也压制不住泪水，“可，可我有负老将军啊！”
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又帮他整理了一下盔甲，“人活着才能有机会去弥补，死了，就什么都做不到了，想想蒙老将军临走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，想想他究竟为何愿意替你去死，好好想想。”
李信如遭雷击，一个人怔怔的含泪站在原地，过了良久才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。
“李信知错。”
秦始皇没有去看他，背对着众人道，“与寡人说说，这一战究竟是如何打成了这样，我大秦将士野战天下无敌，楚军就算数倍于我，也不至于在旷野之上打成了如此，李信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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