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在玩江湖人惯用的伎俩“斗狠”而已。
斗狠,最重要的就是刀扎在身上都得面不改色,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,这才叫得上狠角色。
江湖人也是人,没人不知道疼,只是疼跟命想比,命重要;命跟面子想比,面子重要。
江湖斗狠的人,都是在硬撑。
我能撑过这关,至少会让刀子杀我的念头少上一半——刀子把杀人当成的游戏,如果陪他做游戏的人根本不按规则来,她就会觉得像是在吃一道没有放盐的菜。
菜里没盐,做得再好,也是索然无味。
刀子眼神动了动。
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“意外”两个字。
“疯子。”她一脚踹翻火堆,火星溅到我睫毛上。我趁机把烧焦的袖子按进雪里,“嘶啦”撕下一截布,露出小臂内侧的旧疤。
“一年前,我爷亲手划的。”我把疤痕亮给刀子:“他一直在教我怎么在死了之后,还能活过来。这一刀,是最危险的一次,他把放血之后,埋进了雪里,我的心跳停过半柱香。现在,这刀疤还在,我的命也还在。”
刀子用两指按上我颈侧动脉,指尖比冰还冷,我却感觉血全往那里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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