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贤的人,来得快,去得也快,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走得干干净净。
我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问我爷:“爷,你们刚才都说什么呢?”
我爷长叹了一声道:“别问了,好好练功吧!等下了雪,就是我们爷俩玩命的时候了。”
那一年的腊月初八,真就下了一场“打门雪”。
山风带着尖声围着房子乱转,被风卷起来的雪粒子打在门上砰砰带响,就像是恶鬼哭着敲你的房门。
不用去看外面的雪有多大,光是听那雪打门的动静,就让人头皮发麻。
东北人都知道,这样的天气不能出门,更不能进山,不然就是有去无回。
可我知道,进山的时候到了。
我本来以为,我爷会在雪停了之后再上山,没想到,他竟然领着我顶着漫天风雪出门。
我穿着过腰的牛皮靴子,在雪地深一脚,浅一脚的往前趟。前一步踩出来的脚印子,后一步就能被风给吹得不见踪影。
在我眼里,不管往哪儿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,可我爷就像是不用看路也知道往什么地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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