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惊絮是被红药扶着来到东院的。
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没了意识,只知道红药给她喂了汤药,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其实睡得也并不踏实,裴惊絮又梦到了自己被推进了水池当中。
她伸出手想要呼救,但张开嘴后,池水倒灌,她被迅速攫取了呼吸。
她听到岸边那些高门贵子的讥笑与谩骂,好像她的溺水,不过是场可有可无的杂耍表演。
“你们瞧你们瞧!沉下去!”
“哈哈哈哈活该!敢跟白小姐作对,死有余辜!”
“不过是个夫君不要的弃妇,愚蠢至极!”
她看到河岸上,白疏桐拿着帕子擦泪哭着,嘴角却带着讽刺鄙夷的笑。
——就好像她这个人,对于他们所有人而言,都是可有可无,甚至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。
她裴惊絮两岁学数,三岁拨算盘,五岁的时候,哪怕是再难理的账面她一过脑子便能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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