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推官寒着一张脸指了指妇人身后的屋子说:“进屋回话。”
李昭没想到锦绣阁老板是位中年妇人,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,别看她眼角有细纹,笑时却像浸了温水的绣针,软中带着几分练达的韧劲儿。
李昭见她行礼,赶紧还礼,而后脱口而出:“夫人看着不像有伤悲。”
老板娘笑容登时凝固在脸上,她本想表现的知礼些,一时间竟是忘了这些人因何来此。
魏推官寒着一张脸,冷声道:“问什么说什么,若有隐瞒,即便未曾参与命案,一样躲不掉牢狱之灾。”
老板娘慌乱之情即刻爬上脸,她先是将几人让进屋内,又命人准备茶点,再转身便哀求道:“我之前说的句句属实,苏娘脾气不好,做活儿的时候最忌旁人来扰,除了吃喝,平日里我们都不进她的绣房,她平日又是个清高的,不愿与我们多说什么,刚这位姑娘说我不伤悲,怎会不悲?有些绣品也只能她来绣,可要说我为她这个人悲,当真也是难为我。”
“苏娘可是本地人?”李昭语气温和了些。
第十六章桐油
“不是,是我从江南找来的,说是死了丈夫没有孩子,被婆家送回娘家,娘家有嫂子掌家,怎容得下她?偏她手巧,针法好,我瞧着她可怜便带了回来。”
“来了几年了?”李昭问。
“哎呦,你这一问……我想想,得有七八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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