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短褂半敞,露出一撮大胸毛,不停抖着衣衫,试图攫取船舱外仅有的一丝凉意,身上更是湿漉漉充满汗腥味。
至于王道玄,则盘膝闭目于舱内一角,青布道袍纤尘不染。
他盘膝打坐,捧着一本道经,额头没有半点汗珠。
“王道爷好本事,这闷罐天里还能这般清爽。”旁边的林胖子忍不住赞叹。
王道玄眼帘微抬,目光似穿透船板,望向南方叹道:“天地之气循环自有其律。这连绵阴雨,非北方暑热之象,倒透着一股南方潮气。齐鲁之地,以泰山为镇,泉水为本,此等景象,恐非吉兆。”
“济南府城号‘泉城’,城内百泉吐纳,城下暗河密布。如此天时下,水汽郁积更甚,稍有不慎,或生异变…”
这话别人说来,或许只是猜测。
但王道玄自从修炼《五首神诀》,补全传承后,之前学过的各种杂术也融会贯通,一路上观山望月,猜对不少人,众人已颇为信服。
蒯大有正用刻刀雕着一个木构件,闻言抬起头来,不屑道:“怕个鸟,诸位可是十二元辰,若真有什么邪物作祟,不正好能扬名立万?”
“我们哪有那闲功夫…”
沙里飞摇了摇头,凑到旁边调笑道:“倒是你,说的这玩意儿神乎其神,到底啥时候能做好,别到时候丢人现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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