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赵无咎。
他依旧是那样,面容清癯,白发枯槁,布满老人斑,一幅命不久矣的摸样,完全没有传闻中大宦官的横肉煞气。
只一双细长眼睛扫过众人时,锐利得如同能看穿五脏。
“见过赵公公!”
以元丰为首,众人齐刷刷躬身作揖,面露恭敬。
赵无咎走出轿子,目光在排场十足的迎接场面——从整齐列队屏息的学子,到躬身作揖的主要人物,再到地上新铺的红毡——缓缓扫过一圈。
他那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,只是缓缓抬了抬手,动作轻描淡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。
“诸位大人,这是做什么?”
赵无咎的声音不高,沧桑嘶哑,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,“咱家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老奴才,奉旨办差,路过书院,顺道看看。这般场面,可真是折煞老奴了。”
“老奴——担待不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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