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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钱河上,春雨细密如丝,雨滴落入河中,泛起点点涟漪,两岸青山若隐若现。雨滴落在船篷上,滴答声响,顺着编竹缝隙流淌。
“这狗日的天气!”
沙里飞打了个哆嗦,一声低骂。
虽正月已过,但料峭春寒未散,再加上细雨连绵,衣服一旦被打湿,那股阴冷就直往身体里钻,冷的人直哆嗦。
沙里飞端起酒坛,给几人分别倒了一碗。
“快快快,喝口驱驱寒!”
“这连日赶路,一口热乎的都没吃上,到了上津城,定然要好好睡个觉。”
李衍将碗中酒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,笑道:“沙老叔,你这是有了钱,身子也娇贵了吧?”
“以前风里来雨里去,也没喊过半声苦啊。”
沙里飞撇嘴道:“那是人穷志短没办法,只能皮糙肉厚。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,能过舒坦点,谁愿意受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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