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怎么样?
追吧,继续追下去。
反正那头公鹿,应该也是跑不远的。
他稍稍抬起头,眼前所见的,只有雪。
无尽的雪。
它们不是飘落的,是被狂暴的西风从冻土上生生撕扯起来,揉搓成亿万颗细小的、坚硬的冰晶,然后像霰弹一样横着喷射出去。
西伯利亚的冬季,从来不懂什么叫温柔。
嘶吼着的寒风钻进伊万厚厚的皮帽和围脖缝隙,像冰冷的锉刀,刮着他的耳朵和脸颊,带走最后一丝暖意。
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僵硬,但他的眼睛,却像两块深嵌在冻僵面孔上的燧石,锐利地穿透翻卷的雪幕。
脚印就在前面。
从脚印的深浅、以及风雪掩盖的痕迹来看,自己要追踪的猎物,已经不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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