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大人。”她不卑不亢地答道,“能,也不能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能,是因为我知意村所用之法,皆是顺应天时,合乎人力的务实之法,并无半分虚妄。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人才,天下任何地方皆可复制。”
“而不能,”她话锋一转,“则是因为这复制之法,绝非一道官府文书便可一蹴而就。它需要懂技术的人才,需要懂管理的章程,更需要一个能将所有人的力气都拧成一股绳的强有力的核心!”
“大人您想,”她看着陈廷敬循循善诱,“如今云州大旱,百废待兴。您手上有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,有无数嗷嗷待哺的灾民。您是想,将这银子层层下发,任由那些胥吏盘剥,最后落到百姓手里的十不存一?还是想将这些灾民聚于一处每日施粥,让他们坐吃山空,最终养成惰性沦为流民?”
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陈廷敬的痛处。
“那依苏姑娘之见,该当如何?”他虚心求教。
苏知意笑了。
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那巨大的沙盘前,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。
“大人,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蛊惑力,“与其由官府亲力亲为,劳心劳力,何不集天下之能者,让他们各展其才?”
“我大乾王朝从不缺有本事的能人!缺的只是一个能让他们放手去施为的舞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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