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徐道:「卫大人年少有为,坐拥重兵,修为进境也让老夫惊为天人,不到二十的法相,在哪一国都是罕见。」
「大人过誉了,侥幸而已。」
左相抚须,看了看阴沉的天空,说:「老夫用了整整七十年才走入朝堂,又花了三十年才坐上今天的位置,不过干了数年已经是身心俱疲,这些年修为更是没有丝毫寸进。」
按常理来说卫渊此时应该拍几句马屁,但不知为什么,经历了昨晚的事,再听完左相这番话,
卫渊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。
耗费整整百年,只为在这朝堂上站得靠前一点?
左相似是没有觉察到卫渊的想法,继续道:「卫大人未来的终点应是在朝堂之外。而在那之前,你只需要什么都不做,自然而然地就会是赢家。」
此时宫门在望,卫渊道:「谢大人指点。」
左相点了点头,先出了宫门,乘车离去。卫渊的马车也驶了过来,载上卫渊,然后驿馆驶去。
一路上,卫渊将左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回想了一遍,然后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左相的生平和为人处世。
左相姓吕,名中培,出自吕家旁支,早年家境贫寒,他却早早显露天赋,后拜入四圣书院。四十岁修成法相,下山出仕,从一介县尉作起,后一路官至总兵,又弃武从文,转任同知,数十年兢兢业业,一步一步慢慢升到四品,有了入殿议事资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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