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脸色铁青,厉声道:“此刻大军都在北方,王都空虚,就是本王亲自上阵也不敢说一定能守得住。本王的大军,是给你沽名钓誉、拿身后名用的?!空谈误国,给我滚出去!”
那文臣面如土色不敢多说,低头出屋去了。
太子一向城府深沉,罕有如此动怒的时候。此刻显然已经有些乱了方寸。
此时左相轻咳一声,道:“卫渊意图不明,我们不妨听听钦天监王监正如何说。”
坐在众臣后排的一位老者起身,道:“前日天机突然混乱,但国运并未走衰,以此观之,卫渊此来,非是造反。此乃我一家之言,陛下自断。”
太子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。
左相便道:“既然卫渊没有反意,那便好说,跋扈一些也是难免之事。以老臣之见,他既然想要面圣,那就让他面圣好了。”
太子沉默许久,直到远方晨钟响起,方缓缓点头。
郢都城下,迎接卫渊的还是九门提督吕中植。过往吕中植高高在上,今次却是和卫渊并肩而立,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大军,眼中闪过不易觉察的惊色。
他神色如常,道:“卫大人万里上京,何必带这么多人呢?劳民伤财啊!”
卫渊叹道:“连年战乱,世道不平。地方上不少人都起了反心,我这人比较怕死,就多带了点人。说起来,我差点在雍水郡遇伏身死,想起来都还是后怕。可我又不能拿那陆惟道怎么样,最后还是只能将他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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