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主事心知必死,厉声道:“我等不过是发个青元,这也是遵照界主遗命行事。何以就是死罪了?”
“……遗命?”张生双眼终于抬了起来,看了大主事一眼。
大主事只觉得眼前一亮,眉心微痛,忽然脑中一阵空白,一个恍惚之后,竟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张生一根如春葱似的手指轻敲桌案,道:“原本我还想着祸不及家人,但你既然不知悔改,那就阖族打入奴籍,苦役三十年,期满后转入罪民。”
大主事又惊又怒,道:“离了我等,青冥钱庄还能运转吗?钱庄里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,你还能将所有人都开了不成?!你杀我不要紧,我且在地下看你如何收场!”
张生淡道:“现在所有主事位子都空了出来。你猜钱庄里的中流骨干,是会追随你们而去,还是留下来勠力卖命,好争取成为新的主事?”
大主事一怔,忽然激动起来,冲着张生就是一阵叫骂。
张生也不动怒,只是对周围诸修道:“钱庄这些长久弄钱之人,见多了世间浮华,必是奸猾有余而胆气不足。既然已经见识了雷霆手段,我料想能坚持到底应该不会超过十个。”
大主事脸色如土,他细细一想,才惊觉张生所说很可能是真的,可是自己此前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!
张生手指抬起,轻轻落下,在桌面上敲出嗒的一声轻响,道:“已经在你等身上浪费许多辰光了。来人,带下去吧,依律执行。”
六名主事被拖下去时,还在不断叫着:“没有我等钱庄必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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