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都是出身西普官军和许家私军，也有少许马匪和赵军。
这些人虽然也叫得很凶，但卫渊能够感觉到他们内心其实并无波澜，也就是说，只是在表忠心而已。
卫渊此刻坐在上位，忽然间体会到了些许普王的感受。虽然高高在上，下方似乎个个都是忠义之土，但若没有读心之术，怎么去分辨究竟谁忠谁奸？
卫渊有青冥界域之力，身在青冥，多少能感知到些许众人心中所想。但普王可没有这般助力，所以每日只能坐在宝座上，凭着蛛丝马迹猜测众臣心事立场。
崔聿徐意看起来淡定，但他们才是真正忠心。可是卫渊又想深一层，若是如左相右相这个级别的老狐狸，自己想要看到的各种忠诚，他们想必都能让自己看到。
左相右相是否为西晋鞠躬尽，卫渊此前其实并不清楚。但是在看了西南五郡，特别是向荣郡之后，卫渊终于得出结论：他们或许为朝廷出了些力，但真正在意的还是自己家族。
至于那些年轻军官，他们确实非常忠心，卫渊已经收到了他们的气运。但是这种忠心是有条件的，那就是卫澜行事得符合他们的预期。假若卫渊决定不打，那忠心当场就会消失小半。
而这批年轻军官的心愿，并不一定就符合青冥的利益，甚至很大程度上不符合青冥利益。是以历史上，不乏被少壮军官裹挟而作出昏庸决定的案例。
卫渊收拾思绪，双手微按，让大殿安静下来，然后道：「本节度使已经给出了诚意，
奈何对方不接受，那就休怪我先礼后兵了。传天下，历数赵人无礼之处，再给他们三天时间改正，否则勿谓言之不预也！」
刘统又接了新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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