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……”江德福的声音发颤。
江叶喉头发紧,千言万语哽在心头,最终只化作一句,“我是江有福的孙子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“咔嗒”一声打开了尘封的记忆。
江德福眼前突然浮现出离家那天的场景,年幼的弟弟追着队伍跑了二里地,哭喊着“哥你一定要回来”。
而现在,弟弟的孙子就站在他面前,跨越八十八年的烽火硝烟,来见他了。
江叶望着眼前的大爷爷,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早已离世的爷爷,那相似的眉眼,一样倔强的嘴角,甚至连皱眉时额头的纹路都如出一辙。
可当他看清江德福身上洗得发白的军装、袖口磨破的补丁、腰间简陋的武装带时,心脏猛地揪紧。
那包扎着渗血绷带的手臂,那把半旧的步枪,那双磨破底的行军鞋,每一处细节都像刀子般扎在心上。
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装备,对抗武装到牙齿的日-军。
江叶的眼圈瞬间红了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他们哪里是在打仗?
分明是用自己的命,一寸一寸地填着这个破碎的山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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