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叶负手而立,任由热风吹拂衣襟,既不催促也不退去。
终于,郭昕的白须微微颤动。
他抬手解开颈甲系带,这个动作让所有守军都绷直了脊背。
“开城门。”老将军的声音沙哑却坚定,“本将亲自去会会他们。”
张虔的刀疤抽动了一下:“都护!”
郭昕视线落在江叶一行人身上,“当年老夫随封节帅出玉门关时,也这般怀疑过每一个胡商。可你看他们的眼睛,可有一丝吐蕃人的阴鸷?”
郭昕的白须在暮色中微微颤动。
这是他给出的理由,可唯有他自己知晓,这个决定更多是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直觉。
老将军的手按在刀柄上,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二十五年的孤城坚守,早已让他练就了一双洞若观火的眼。
他望着城下白衫的青年挺直的脊背,恍惚间竟像是看见了年轻时在长安见过的那些意气风发的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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