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瓘眨了眨眼睛。
周迟板着脸,“说出来的话,还能叫心里话?”
高瓘咧嘴一笑,倒是不理会周迟,自顾自说道:“当初是打定要在大霁那边求死的,我这前半生,只有游历世间的时候活得还算不错,做武平王的时候,身不由己,很累。只是为何最后改变主意了,你说那些话是其次,主要还是真正被那大霁皇帝一戟捅穿的时候,才算真正经历了一场生死,有些事情啊,平时想不明白,但要是死一次,就怎么都想得明白了。”
“至于你,最开始要把我这武道传给你,我是捏着鼻子认了而已,你不是武夫,但做人做事,我很喜欢,但还是可惜,你不是武夫啊。”
“之后不将你视作晚辈,是从那一夜你说要打碎那座大霁京师开始,真他娘的意气风发啊,是我高瓘这辈子想做,都好像没能做过的事情。”
“随心意而活,其实说着容易,做着太难。”
“而最后将你视作我高瓘的好朋友,是你和那女子还有刘符合伙做生意,那女子没有任何背景,你能让她占大头,并且跟刘符说,她的性命比生意更重要,这很了不起,没有多少人能这么做的,就连我高瓘也好,老哥哥也好,其实都会有一些算计在里面,如此来说,你才是真正的实在人。”
高瓘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总之说了这么多,就是一句话,我高瓘能交下你这个朋友,很高兴,觉得真他娘的值得。”
周迟皱起眉头,半天没说话,等好不容易开口,只是说,“你再这么夸,我也最多能给你留十斤剑仙酿的。”
高瓘一怔,随即大笑起来,笑声无比爽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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