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溪一怔,思索自家师父说的是何事,片刻后,他试探问道:“师父是说春然吗?”
天通先生点了点头,春然就是之前在山脚看过的那个年轻男子,他的父亲,正是子溪的师弟子林,已经亡故,而当时和他一起亡故的,还有子里,正是那个妇人的夫君。
子溪轻声道:“事情是知晓的,只是想着子林师弟已经亡故,春亭又在山中修行,春然没有什么修行天赋,给了个外门弟子的名头,但实际上还是觉得对他亏欠不少,所以他和子里的妻子做这些事情,弟子便没怎么管。”
天通先生叹了口气,“子林和子里那桩事,两人下山之前,为师便说过了,多半是有去无回,却偏偏要去,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,即便不能看透一切,两人难不成连趋吉避凶都做不到?非要如此行事,怪得了谁?”
子溪沉默不语,当年那桩事情,师父已经提点过,只是没有强行将两位师弟拦在山上,为此让两位师弟送了命,其中缘由,他知晓,但春然那孩子不知道,那妇人其实也不太清楚,两人对这位号称可看出命途走向,一地百年兴衰的庙主,自然也就心存怨怼。
子溪不好多说,就只好尽可能弥补两人。
作为师兄,上有师父,下有师弟,他在其中行事,其实也是小心翼翼而已。
“知道你心软,但四象庙的名声不可一直这么不在意,我不在意,你的那位师爷能不在意吗?”
天通先生轻声道:“为师虽然也只是师父的记名弟子,但既入了师父门中,就不能做出让师父丢人的事情。”
子溪张了张口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子里那媳妇,我让她明日上山来,我会传她一些相面之法,之后她在山脚,也算是能看明白些东西了,至于春然,你将他带回山中,好生教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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